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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意义及发展的论文(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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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研究趋向及可能空间

  中国的“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在20世纪80年代以后曾有过相当迅速的发展,曾经聚集过文学研究领域的相关学科中一批最活跃的学者。然而“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之间的张力、“学科意识”及其内在精神的冲突、理论旨趣和批评实践在一定程度上的脱节,特别是较多存在于这一领域的“教材体”或程式化的写作方式,都日益明显地成为其进一步发展的障碍,使“大旗号”下的具体研究难以深入。就此,研究者相继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看法。其中所蕴涵的,正是“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未来趋向及可能空间。

  (一)“比较文学”研究的人文学视野

  “比较文学”被界定为“跨文化与跨学科的文学研究”①,已经是学界的共识;而中国学人所能展开的“世界文学”研究,实际上也必然会分有“比较文学”的基本性质。但是这一性质的真正体现,显然不在于它能否保证“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独立地位,却在于“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潜在命意和人文学价值。换言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人文学视野,是其得以成立的逻辑前提,这必然与技术化、程式化的研究相互抵触,也决定了它不可能被狭隘的“学科”归属所束缚。在近些年的“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领域,逐渐被问讯的实际上正是一些更具人文学意味的问题。比如从“文学间的对话”到关于“存在”的对话性意识,从母题、形象或者类型的异同到关于文化想象与文化身份的结构性分析,从文学与文化范式的梳理到关于“经典化”(canonization)过程的揭示。也许可以说,这些都将成为“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自然延伸。

  (二)文学史研究的“批评史”视野

  “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发展趋向,还将导致一种对于“外国文学史”的全新叙述。这一方面意味着“教材体”写作必然被抛弃,另一方面也使文学史的研究必须被置于批评史的背景。西方学界借助不同批评方法处理同一文学作品的尝试,便是可循之例。比如在美国出版的“当代批评中的个案研究”丛书中,《哈姆雷特》之类的文学经典都是根据心理分析学派、英美新批评、解构主义、女性主义、新历史主义等典型的批评模式,得到多层面的读解和描述,②从而使文学理论在文学作品的分析中展开,文学史又被批评史的线索激活。长期以来的“学科规范”和“教材体”叙述方式,不仅使“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研究难以深入,实际上也早已引起学生的反感。不久前有学生在互联网上发表《〈机器猫〉是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巨著》一文,淋漓尽致地发挥了文科的刻薄和想象,运用那些充斥于外国文学教科书的典型术语和分析模式去“解读”日本人写给小孩子看的连环画《机器猫》,从而使这种“解读”显得非常可笑。而问题在于,我们之所以觉得它可笑,只是因为被解读的文本并非“巨著”,也毫无崇高感可言,其实同样的解读方法大量存在于相关的“教材”、“研究”和“学术训练”之中。有鉴于此,在“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背景下对“外国文学”进行重述,有理由成为我们的期待。

  (三)文化研究的“跨学科”视野

  在目前的文艺理论界,“文化研究”确实引起了诸多争论。而就“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未来空间而言,它不仅注定是题中之意,而且可能会带来“跨学科”研究的进一步发展。在“学科意识”远不及国人强烈的西方学界,这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争议。20世纪后期以来,在影响颇大的Polity出版公司“文学研究”网页上,“文学研究”(LiteraryStudies)已经同“文化理论”(CulturalTheory)合并为一类,并开列出“文学研究与文化理论前沿书目”(thecutting-edgelistofliterarystudiesandculturaltheory)。这种所谓“文化转向”的基本意图,是要突破狭窄的审美中心和文本中心,将文学研究的范围扩大到非审美的思想文化领域和非文本的一切文化对象。因此,西方的传统文学研究越来越多地通过历史文献的钩沉和文学文本的重读,与解析历史文化之成因、结构和趋向的“文化研究”相关联,其中一些问题日益成为整个人文学领域备受关注的焦点。比如文学想象对文化身份的参与(Sex,LiteratureandCensorship,byJonathanDollimore)、语言结构对价值秩序的渗透(Language&SymbolicPower,byPierreBourdieu)、文本重读对历史叙述的质疑(OutsideintheTeachingMachine,byGayatriChakravortySpivak)、文学诠释对政治哲学的介入(HermeneuticsasPolitics,byStanleyRosen)、文学研究针对“全球化”潮流进行的反思(AnAnti-CapitalManifesto,byAlexCallinicos)、文学研究对“强势文化”的批判(CultureandImpe-rialism,byEdwardSaid)等等。如何评价上述趋向的最终结果,当然还为时过早。但是我们或许应该承认:这一领域所发生的变化正在超越“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研究自身,悄悄地影响着“中国语言文学”的整体学术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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